回家,永远是农历新年的第一主题 。_热消息

第一缕光投射在车站的靠椅上,我昏昏沉沉从睡梦中醒来。


(资料图)

那是春运第一天,一些志愿者带来对联和福字,在大厅摆满几张桌子,给过往的赶路人备一份春运伴手礼。

雨夜的绿皮火车抵达后,我离家乡仅剩最后一趟行程,等候即将出发的高铁。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春运,第一次见到蜂拥的归家客,推着皮箱穿过狭窄的闸口,挤入嗡嗡响的火车。

车往家乡开,连后座的熊孩子唱儿歌都带着熟悉的口音。

今年春运预计总人次是20.95亿,我意外为这个数据做出贡献。

小时候我把过年列为寒假头等大事,早早做完《寒假生活》以表“诚意”,爸妈会带我去一条全是商铺的巷子扫年货。过年七天乐,家里出现神奇的反差:爸妈害怕孩子零食不够吃,害怕他们玩得不够尽兴。

但随着年岁增长,我把“年”看作是爸妈对我的束缚之一,一并叛逆。我开始讨厌过年非得要去串的亲戚,非得要去拨通电话要问候的谁。慢慢地我发现年夜饭也有套路,每年餐标都差不多。

今年,我本和几个室友相约一起实习,不过年了。或许是觉得看到有已经上班的人在朋友圈的一句牢骚“今年过年又回不去了”,觉得好像很成熟很酷,或许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没有新意的年,找找新的体验,也或许是习惯了闲云野鹤的大学生活,害怕回到点外卖都不自由的家……总之,我拨通电话,直接宣布了我的计划。

出乎意料的是,这个决定好像并没有得到来自家庭方面的任何阻拦。阻拦来自没有心动的offer,加上学校里人一变少,突然一股孤独感袭来。“实习小队”决定解散,各回各家。

于是,我在存票极少的情况下设计了复杂的换乘方案,奔向1200公里外的故乡。

已经工作的朋友南佳,在过年前几天终于休假,回到了这座城市。

她说选在离家不远的省会城市工作,虽然发展空间有限,但好在周末有空就可以回家。但事实还是不如她所想,一旦碰上加班,或者工作太累需要休息,就也顾不上回来看看亲人。

“但是过年说什么也要回来。”

对她而言,虽然回家是三十元就能解决的事情,但能够多花些心思在家和家人身上仍是不易的事。她回想前几个月忙一个项目的时候,妈妈瞒着她做了个手术,等她知道时,已经基本上养好了。上学时候需要全心学习、上班了又要全心去打拼……家人为我们找了这么多可以把家放在最后考虑的理由,可是,我们去读书、工作,在自己的梦想之外,不也是为了有更幸福的生活吗?

我们最想守护的人,最应该陪伴的人,需要全速地前进才能相遇吗?不,他们就在原处。

坐在火车上的时候,我看见一个母亲为睡在皮箱上的孩子盖上大衣,年轻的小伙在车厢的连接处蹲着狂吞一碗泡面,是什么让他们风尘仆仆,在昼夜兼程的列车上注视着黑暗里迅速飞过的灯光?我读到了乡愁,那好像是一整车、一整个车站、全部人潮的共识,贫穷或富有、健康或疾病、成功或坎坷,都无关。现在他们只是孩子、父母、家人,是赶路的人,是被等待的人,是要竭尽全力抵达家门口,卸下负担,换上笑容,迎着光亮和期待快步走入的人。

这一刻,我读懂了那句话:“每年的这时候,中国人一定会想家。”

这是不用谁来提醒的,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想家。

三年没有回家,一鸿有点紧张。

他尽量努力地用回忆来唤醒居住的记忆,但是一路上变换门牌的商贩、新修的广场、变道的公交车,都让他觉得陌生。

老旧小区刷出了干净的白墙,黑暗的楼道里加了声控灯,一鸿敲了几次门,没人应,他看看门牌——有没有走错人家。

三年了,今年的春节太值得期待了。

爸妈开门时,知道不会是别人,但也不能立刻认出是自家儿子。

一鸿把带了的年货铺开放一桌,一一清点。妈妈找出来他常用的杯子,去接一杯水。他无意一瞥,看见妈妈佝偻着腰,步子好像又沉重了些。

“给你们寄的补品有没有吃?”一鸿只能用这种略带责问的语气,掩饰心中无限的歉意。

好在一切都有机会弥补,团圆,就是缝合亲情最好的针线。

此时此刻,你是否和家人坐在一起,享受这一年中为数不多的陪伴时刻?

“年味儿”好像在变淡,配方里是不是少了啥?但过年嘛,一家人能团聚一处,这不就是最重要的一味。

过去的一年,过去的三年,可能遭受的很多遗憾、不忿、磨难、伤痛,都应该被存档为过往。我们都应该相信,新年常新,一切都会慢慢变好。

回到我们出发的地方,就有重燃的意志,去勇敢地走向新一年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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